摘    要：

利用三元边际分解和生存分析方法对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进行比较研究, 并发现,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种类的萎缩之势较为明显,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既有种类的扩张之势更为强势,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价格的增长之势更为强劲,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数量的增长之势也略显强势,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略显长久。在绝大部分年份中,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率要高于中国, 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率都存在前几年的陡降期, 而墨西哥的陡降期略长一些。最后, 基于上述结论得到促进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的几点启示。

关键词：

中国; 墨西哥; 农产品; 生存分析; 三元边际分解;

作者简介： 万晓宁 (1973—) , 男, 江苏金湖人, 硕士, 副教授, 研究方向:国际经济与贸易, E-mail:13505232725@139.com。;

基金： 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 (2017SJB160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17BJY110);

农业在国民经济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它不仅为工业生产提供原料, 也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基础。因此, 农业在各国经济中的基础地位无法轻易撼动, 而农业对外出口贸易是维系这一基础地位的有力手段。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数据, 2013年除了欧盟和中国外, 美国是全球最大的农业进口国。同时, 美国农业部的统计数据显示, 2015年在美国进口农产品的来源国中, 除欧盟外, 加拿大、墨西哥和中国分别位列第一、第二和第三, 进口金额分别约为217亿、210亿和44亿美元, 占美国当年进口总额的19.2%、18.5%和3.8%。很明显, 虽然中国位列美国农产品进口来源国中的前三甲, 但与加拿大和墨西哥相比, 差距非常大。考虑到中国和墨西哥同属发展中国家, 而加拿大为发达国家, 本文仅对中国和墨西哥对美国农产品的出口贸易进行比较研究, 以期为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提供一定的参考。

由于中国和墨西哥同属发展中国家, 因此不少学者将研究视角聚焦于两国进行比较研究, 且研究的内容十分广泛, 涉及政治、文化、经济等方面。与本研究密切相关的为经济领域内的比较研究, 如Fung等 (2015) ^[1]对中国、墨西哥和巴西的生产网络和国际贸易进行了比较研究, 并对3国中间品的比较优势进行了剖析, Valenzuela和Qi (2012) ^[2]对中国和墨西哥的能源效率与政策进行了比较研究, 殷秀玲 (2011) ^[3]对中国和墨西哥的加工贸易进行了比较研究, 赵雪梅 (2007) ^[4]对中墨两国的加工贸易及外资利用进行了比较研究, 吴国平 (2009) ^[5]对中墨两国产业和贸易结构进行了比较研究, 乔颖 (2006) ^[6]借助FDI信心指数对中国、墨西哥和印度3国吸引外资能力进行了比较研究。另外, 在经济领域内的比较研究中, 与本研究的密切程度更胜一筹的是贸易层面的研究。在国际贸易中, 美国市场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对中国和墨西哥两国而言, 美国市场也是必争之地 (杜莉和谢皓, 2011^[7]) 。邝艳湘和向洪金 (2010) ^[8]利用市场占有率和显性比较优势指数, 对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在美国市场上的竞争力进行了比较分析, 发现总体上墨西哥农产品在美国市场更具竞争优势;杜莉和谢皓 (2011) ^[7]利用出口相似度指数和转移份额分析方法对中国和墨西哥高技术产品对美国出口进行了比较分析;陈健和史修松 (2006) ^[9]对中国和墨西哥纺织品对美国出口进行了比较研究。虽然存在有关本文议题的相应研究, 但总体来看, 无论是文献数量, 还是研究内容和方法, 都存在许多欠缺之处, 急需后续研究予以丰富和完善。当然, 现有文献为本研究的顺利开展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而本研究的边际贡献在于, 在农产品领域利用三元边际分解和生存分析方法, 对中国和墨西哥对美国出口贸易进行比较研究, 丰富了现有该领域研究的类型。

为了能够充分比对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 笔者拟运用三元边际分解方法对出口贸易进行广度、深度以及价格和数量方面的分解, 同时利用生存分析方法对两国对美国出口贸易的持续性进行剖析。

2.1 实证方法

2.1.1 三元边际分解

借鉴施炳展 (2011) ^[10]方法, 不同时期出口贸易的比值可进行如下分解:

 

式中, I_t0和I_t1分别为t₀和t₁时期出口商品的种类, I_t0∩I_t1为t₀和t₁时期出口商品种类的交集, Y为出口商品金额, i为出口商品的具体种类。

 

则得到:

 

很显然, EM可近似反映出不同时期由于出口商品种类变化所引发的出口金额变动状况, 称之为扩展边际;IM则反映出两期都存在的商品种类的变化状况, 称之为集约边际, 并且还可进一步分解为价格和数量变化, 具体分解表达式为:

 

 

式中, P_i为商品i的出口价格;X_i为商品i的出口数量。很显然, P反映了不同时期商品出口价格变化状况, 称之为价格边际;Q反映了不同时期商品出口数量变化状况, 称之为数量边际。

综上所述, 不同时期商品出口的变化状况可分解为扩展边际、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3个部分, 具体表达式为:

 

2.1.2 生存分析

 

 

就本研究而言, 主要考察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出口美国的持续时间, 具体指中国或墨西哥自开始出口农产品到美国起, 一直持续到停止 (中间没有时间间隔) 所经历的时间。存活指出口贸易关系的维持;死亡则指出口贸易关系的破裂, 即无出口贸易行为。

2.2 数据采集与处理

2.2.1 农产品的界定

根据联合国国际贸易标准分类 (SITC Rev.3) , 本研究所涉及的农产品共涵盖22个两位数商品, 具体为SITC00 (主要供食用的活物) 、SITC01 (肉及肉制品) 、SITC02 (乳制品及禽蛋) 、SITC03 (鱼、甲壳及软体类动物及制品) 、SITC04 (谷物及谷物制品) 、SITC05 (蔬菜及水果) 、SITC06 (糖、糖制品及蜂蜜) 、SITC07 (咖啡、茶、可可、香料及其制品) 、SITC08 (牲畜饲料) 、SITC09 (杂项制品) 、SITC11 (饮料) 、SITC12 (烟草及制品) 、SITC21 (生皮及生毛皮) 、SITC22 (油籽及含油果实) 、SITC23 (生胶) 、SITC24 (软木及木材) 、SITC25 (纸浆及废纸) 、SITC26 (纺织纤维及其废料) 、SITC29 (未列明的动物及植物原料) 、SITC41 (动物油脂) 、SITC42 (非挥发性植物油脂) 和SITC43 (动植物蜡及油脂的混合物或产品) 。在具体运算中, 主要是利用SITC Rev.3分类标准下的5位数商品, 所有数据均来自于联合国UN Comtrade数据库, 数据的采集区间为1995—2014年, 数据类型为年度数据。

2.2.2 删失的界定

由于本研究的时间区间为1995—2014年, 因此, 在生存分析中存在左右删失问题。左删失指1995年存在出口贸易关系, 这使得出口持续时间无法界定, 一般实际运算中予以剔除;右删失指2014年存在出口贸易关系, 这使得出口持续时间的准确界定也存在一定程度的瑕疵, 在具体运算中视情况做出取舍。

2.2.3 多段贸易关系的处理

对于某些5位数农产品来说, 在1995—2014年内, 可能存在多段连续的出口贸易关系, 本研究都将予以充分考虑。

3.1 三元边际分解

利用上述方法, 分别对中国和墨西哥对美国农产品的出口进行三元边际分解, 具体运算结果见表1。

3.1.1 时段比较

为了便于从宏观层面进行比较, 笔者依据一些重要时间节点, 即中国加入WTO、国际金融危机, 将1995—2014年划分为4个时段, 分别为1995—2000年、2001—2007年、2008—2009年、2010—2014年。首先, 1995—2000年, 虽然在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额的增长中, 广度扩张和深度扩张都起了推动作用, 但很明显深度扩张起了主要作用, 并且在深度扩张中, 数量增长成为唯一的促进因素, 而价格则呈负面抑制作用。同期, 在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增长中, 广度呈萎缩态势, 而深度扩张起了关键作用, 其中价格增长和数量增长合力助推了深度扩张。其次, 2001—2007年, 广度扩张和深度扩张合力助推了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额的增长, 且深度扩张起了决定性作用。另外, 在深度扩张中, 尽管价格增长在一定程度上起了推动作用, 但更重要的是数量增长。同期, 在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的增长中, 广度扩张和深度扩张都呈正面促进作用, 并且深度扩张的作用更为关键。虽然价格增长和数量增长都对深度扩张有正面促进作用, 但数量增长的作用更突出。2008—2009年, 受制于国际金融危机,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呈萎缩态势, 且主要归因于深度的萎缩, 而广度基本维持不变。另外, 数量下跌和价格下跌促成了深度的萎缩。同期,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的出口基本维持不变。虽然价格和数量分别呈现上涨和下跌态势, 但综合来看, 一涨一跌相互对冲, 从而确保深度基本维持不变。2010—2014年, 即后危机时代,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呈上升态势, 这完全归功于深度扩张, 而深度扩张更多来源于价格增长, 尽管数量增长也发挥了一定程度的促进作用。同期,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也呈上升态势, 且主要归因于深度扩张, 虽然广度扩张也发挥了促进作用。另外, 深度扩张来源于价格和数量的齐增。

3.1.2 逐年比较

为了更全面地进行国别比较, 笔者对2000—2014年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进行了逐年的三元边际分解。

对于中国而言, 在逐年比较中, 除了2008—2009年外,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在其余13个相邻年份中一直处于逐年增长的态势。其中, 在2001—2002年、2002—2003年、2003—2004年、2004—2005年、2005—2006年、2010—2011年和2012—2013年这7个相邻年份中, 这种增长态势是由出口广度扩张和深度扩张两个因素合力促成的, 并且总体来看, 相较于广度扩张, 深度扩张的刺激作用更为突出;在2000—2001年、2006—2007年、2007—2008年、2009—2010年、2011—2012年和2013—2014年这6个相邻年份中, 这种增长态势完全是由深度扩张这一因素单独促成的, 而广度则处于萎缩状态。另外, 除了2008—2009年外,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的深度在其余13个相邻年份中也一直都处于逐年扩张的态势。其中, 在2001—2002年、2002—2003年、2003—2004年、2004—2005年、2005—2006年、2006—2007年、2007—2008年、2009—2010年、2011—2012年和2013—2014年这10个相邻年份中, 这种扩张态势是由价格增长和数量增长这两个因素合力促成的, 并且在2007—2008年、2009—2010年和2013—2014年这3个相邻年份中, 价格增长的作用更为显著, 在其余7个相邻年份中, 则是数量增长的作用更为显著;在2000—2001年和2012—2013年这2个相邻年份中, 这种扩张态势完全是由数量增长这一因素单独促成的, 而价格则处于下降状态;在2010—2011年这1个相邻年份中, 这种扩张态势完全是由价格增长这一因素单独促成的, 而数量则处于萎缩状态。

对于墨西哥而言, 在2000—2001年和2011—2012年这2个相邻年份中, 农产品对美国的出口呈逐年萎缩态势, 并且这种态势的形成都归因于出口广度和深度的萎缩, 而深度的萎缩也都归因于价格和数量的下降。除此之外,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的出口在其余12个相邻年份中一直都处于逐年增长的态势。其中, 在2003—2004年、2004—2005年、2007—2008年和2012—2013年这4个相邻年份中, 增长态势是由出口广度扩张和深度扩张这两个因素合力促成的, 总体来看, 深度扩张的刺激作用更为显著。在2001—2002年、2002—2003年、2005—2006年、2006—2007年、2009—2010年、2010—2011年和2013—2014年这7个相邻年份中, 增长态势完全是由深度扩张这一因素单独促成的, 而广度则处于萎缩状态。在2008—2009年这1个相邻年份中, 增长态势则完全是由出口广度扩张这一因素单独促成的, 而深度则处于萎缩状态。另外, 在2000—2001年、2008—2009年和2011—2012年这3个相邻年份中,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的深度呈现出下降的态势, 其中, 在2000—2001年和2011—2012年这2个相邻年份中, 深度下降态势是由出口价格下降和数量下降共同驱动的;在2008—2009年这一相邻年份中, 深度下降态势完全是由数量下降这一因素促成的, 而价格则处于上升态势。在其余11个相邻年份中,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的深度呈现出扩张的态势, 其中, 在2002—2003年、2005—2006年、2009—2010年、2010—2011年、2012—2013年和2013—2014年这6个相邻年份中, 深度扩张态势是由价格上涨和数量上涨这两个因素合力促成的;在2001—2002年、2003—2004年和2007—2008年这3个相邻年份中, 深度扩张态势完全是由数量上涨这一因素促成的, 而价格则处于下降态势;在2004—2005年和2006—2007年这2个相邻年份中, 深度扩张态势完全是由价格上涨这一因素促成的, 而数量则处于下降态势。

表1 中国和墨西哥对美国农产品出口的三元边际分解     下载原表

注:所有数据保留4位小数。

3.2 生存分析

依据上述方法, 笔者对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函数进行了计算。为了更详细地进行比较, 且兼顾篇幅, 笔者只罗列了生存函数的一些基本特征于表2之中, 同时辅之以生存函数图 (图1、图2、图3、图4、图5、图6、图7、图8中所列A、B、C、D的含义与表2相同) 加以说明。另外, 为了考察结论的稳健性, 笔者还对出口贸易关系的范围进行了限定, 即依次考察了两国首段贸易关系、剔除删失后的贸易关系和初始出口额大于10万美元的贸易关系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率。

3.2.1 全部贸易关系的比较

借助表2所列的基本生存特征, 并结合生存函数图1、图2, 可以看出, 第一, 在持续时间方面,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的平均值为4.523年, 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的平均值为5.280年。很显然, 相较于中国,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更长久。另外, 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的中位数分别为1年和2年, 这从分布特征角度进一步验证了上述结论。第二, 在生存率方面,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在第一年的生存率低于墨西哥, 两国分别为50.38%和59.34%。这说明, 中国近一半的农产品在出口到美国一年后, 将难以为继, 不再继续出口美国, 而墨西哥的情况稍好一些, 但也有40%多的农产品出口美国后, 第二年将不再继续出口。这间接反映出对于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而言, 美国市场较为残酷。另外, 对于表1所列两国在第7、13和19年的生存率与上述情况类似, 总体上凸显出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要比中国更具优势。第三, 在生存率变化方面,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率在前4年时间内的下降态势十分明显, 从第一年的0.504下降至第四年的0.274, 而在第五年后, 生存率的变化则平缓了不少, 这体现出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的稳定性有所欠缺, 只有当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达到5年以上时,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维护才显得较为从容。同样,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率在前8年时间内下降幅度较大, 从第一年的0.593下降到第八年的0.287, 而在第九年后则相对平缓了不少。相较于中国,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较为稳定。

表2 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基本特征     下载原表

注:除整数外, 所有数据只保留3位小数;A、B、C、D分别代表总体贸易关系、仅保留首段贸易关系、剔除删失后的全部贸易关系、初始出口额大于10万美元的贸易关系。

图1 中国A类型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生存率   下载原图

3.2.2 首段贸易关系的比较

借助表2所列的基本生存特征, 并结合生存函数图3、图4, 可以看出, 第一, 在持续时间方面, 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的均值分别为4.275年和4.316年, 这说明相较于中国,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存在些许优势。第二, 在生存率方面, 除了第6、7和8年外,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在其余年份的生存率都略高于中国, 这验证了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的些许优势。第三, 在生存率变化方面,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率在前4年下降幅度很大, 生存率从第一年的0.547降至第四年的0.264。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率在前6年的下降态势也十分明显, 生存率从第一年的0.564降至第六年的0.217。从激降的时长和程度来看, 相较于中国, 墨西哥农产品出口美国的稳定性存在些许优势。

图2 墨西哥A类型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生存率   下载原图

图3 中国B类型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生存率   下载原图

3.2.3 剔除删失后贸易关系的比较

借助表2所列的基本生存特征, 并结合生存函数图5、图6, 可以看出, 第一, 在持续时间方面, 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的均值分别为2.316年和2.601年, 这大致反映出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的些许优势。第二, 在生存率方面, 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在第一年的生存率分别为0.368和0.434, 差距较为明显, 并且除了第7、8年外,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在其余年份的生存率都高于中国, 这些都反映出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相较中国存在优势。第三, 在生存率变化方面,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在前6年的生存率变化非常大, 生存率从第一年的0.434下降至第六年的0.077。而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在前4年的生存率变化较大, 生存率从第一年的0.368下降至第四年的0.099。另外,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在14年后消失, 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则在15年后消失。因此, 无论从生存率激降的时长还是从出口贸易关系消逝的时间来看,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相较于中国都存在优势。

图5 中国C类型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生存率   下载原图

3.2.4 初始出口额大于10万美元的贸易关系的比较

图4 墨西哥B类型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生存率   下载原图

图6 墨西哥C类型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生存率   下载原图

借助表2所列的基本生存特征, 并结合生存函数图7、图8, 可以看出, 第一, 在持续时间方面, 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的均值分别为4.492年和5.700年, 且中位数分别为2年和3年, 这反映出相较于中国,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的优势较为显著。第二, 在生存率方面, 在所有时间点上,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率都高于中国, 且差距较大, 例如,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在第一年的生存率为0.800, 而同期中国仅为0.606。这些凸显出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存在着较大的相对优势。第三, 在生存率变化方面,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在前4年的生存率变化较为激烈, 生存率从第一年的0.606下降至第四年的0.313。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在前6年的生存率变化较为显著, 生存率从第一年的0.800下降至第六年的0.360。从激降的时长来看,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存在着一定程度的相对优势。

图7 中国D类型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生存率   下载原图

4.1 结论

鉴于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在美国市场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笔者借鉴施炳展 (2011) 方法对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分别进行三元边际分解, 通过对中墨两国的比较分析发现, 第一, 在广度即农产品新种类方面, 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种类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异性。具体表现在, 相较于中国,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种类的萎缩之势较为明显, 在14个逐年的对比中, 墨西哥共有8个相邻年份呈现萎缩之势, 而中国只有6个;对于近期而言,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种类有复苏迹象, 而中国却呈现出萎缩态势, 这可从最近的两个相邻年份即2012—2013年、2013—2014年以及第四个时段即2010—2014年中看出。第二, 在深度即既有农产品种类方面, 相较于墨西哥,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既有种类的扩张之势更为强势。具体表现在, 在14个逐年比较的相邻年份中, 除了2008—2009年外, 中国有13个相邻年份都处于扩张之势, 而墨西哥只有11个, 略显弱势;对于近期而言, 中国同样处于强势地位, 这可从中国和墨西哥最近3个相邻年份即2011—2012年、2012—2013年、2013—2014年中的深度扩张看出。第三, 在深度构成因素之一———价格方面, 相较于墨西哥,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价格的增长之势更为强劲。具体表现在, 在14个逐年比较的相邻年份中, 中国有11个相邻年份呈现增长之势, 而墨西哥稍显弱势, 有9个相邻年份呈现增长之势。第四, 在深度构成因素之二———数量方面, 相较于墨西哥, 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数量的增长之势也略显强势。具体表现在, 在14个逐年比较的相邻年份中, 中国有12个相邻年份呈现增长态势, 而墨西哥稍显疲弱, 有9个相邻年份呈现增长态势。

图8 墨西哥D类型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生存率   下载原图

借助生存分析方法对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率进行比较分析发现, 第一, 在持续时间方面, 相较于中国,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持续时间略显长久。第二, 在生存率方面, 在绝大部分年份,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率要高于中国, 反映出相较于中国,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处于优势地位。第三, 在生存率变化方面, 中国和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率都存在前几年的陡降期, 而墨西哥的陡降期略长一些, 反映出相较于中国,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略显平稳。越过陡降期, 两国的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的生存率都显得较为平稳。

4.2 启示

第一, 在农产品生产领域充分发挥中国的科技优势, 不断推出新的农产品品种, 从而从出口种类扩张的角度确保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的增长。第二, 充分发挥农产品领域中的品牌效应, 提升农产品的品牌附加值, 从而从价格角度来维系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的增长。第三, 充分利用政策刺激手段, 刺激既有农产品出口数量的增长。第四, 借助保险手段, 降低企业市场风险损失, 从而帮助中国农产品企业成功开拓美国市场。第五, 构建相应预警机制, 为中国农产品出口美国提供丰富的信息资源, 继而规避相应风险。第六, 充分利用国际援助机制, 为滞销美国的中国农产品提供相应救济渠道。第七, 鼓励涉农企业构建行业协会, 通过定期或不定期的交流, 促进企业间的合作, 共享有关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的重要信息, 从而长久维系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贸易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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