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党之所以能够带领人民在近百年的历史进程中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从弱小走向强大,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能够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始终在自我革命中推进伟大社会革命。自我革命不但是每日每时进行的实践活动,而且是越来越丰富的理论创造。正是我们党有了自我革命的科学理论,才始终生机勃勃地走在正确的道路上。2019年6月24日下午,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就“牢记初心使命,推进自我革命”举行了第十五次集体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学习时指出:“我们党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形成了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丰富思想成果,如坚定理想信念,加强党性修养,从严管党治党,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坚持经常性教育和集中性教育相结合,勇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加强党内监督,接受人民监督,不断纯洁党的思想、纯洁党的组织、纯洁党的作风、纯洁党的肌体,等等。”[1]在党的历史上,这是第一次系统总结和概括党的自我革命理论,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这一理论包括的内容十分丰富,既有自我革命的思想基础,也有组织基础和作风基础。

一、进行自我革命必须坚定理想信念

坚定理想信念,是进行自我革命的思想基础。自我革命就是要有正视问题的自觉和刀刃向内的勇气,这一勇气来自我们党崇高的革命理想。没有崇高的理想,没有坚定的信念和信仰,自我革命是不可能深入推进的。

我们共产党人的远大理想就是实现共产主义,“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2]。共产主义理想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的理想,它要以生产力的极大丰富和发展实现按需分配,使每一个人都能够充分自由又彻底全面的发展。这一理想既超越了各种各样宗教的天国、天堂,又超越了各种空想主义者的理想国、千年王国或者乌托邦、太阳城、法朗吉。这一理想超越了人类思想史上任何思想家所能想象出来的未来景象,是宏大、卓越的。共产主义理想又是人类历史上最为现实的理想,它根植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之中,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运动发展的必然结果;它根植于工人阶级伟大的解放运动之中,工人阶级在党的领导下不断向着这一理想前进。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所指出的,共产主义“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完全最进步最革命最合理的”[3]思想体系和制度体系,唯独有共产主义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正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磅礴于世界,而葆其青春之美妙,“中国自有科学的共产主义以来,人们的眼界是提高了,中国革命也改变了面目”[4]。有了这一远大理想,眼界高了,能够不畏浮云遮望眼了,也能够不被乱花迷了眼,更能够练就认清历史发展真面目的千里眼。

为这样一个理想社会去奋斗,是我们每一个共产党人的幸福。我们的人生价值就在于用有限的生命为共产主义这一无限伟大的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共产党人的人生价值的高低就表现为“为这一理想做出贡献的大小”,贡献越大,生命的价值就越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之所以叫共产党,就是因为从成立之日起我们党就把共产主义确立为远大理想。我们党之所以能够经受一次次挫折而又一次次奋起,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党有远大理想和崇高追求。”[5]远大理想和崇高追求使我们能够无私无畏地面对各种艰险和挑战,甚至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足惜;使我们能够时刻面对自身的问题,用锋利的手术刀割掉身上存在的病症。

二、进行自我革命必须加强党性修养

加强党性修养,是进行自我革命的重要途径。党性修养就是对党员干部进行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教育,通过这一教育,使党员干部自觉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观、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增强斗争本领和斗争精神。

自我革命的过程就是党性修养的过程。没有党性修养的党,是不可能有战斗力的党。中国共产党的强大生命力正是来源于对党性修养的强调和建设。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面临实现共产主义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双重历史使命和责任。这一历史使命是由每一个共产党员都要肩负起来的,没有党性修养,这一使命是难以担负的,因为党性是党员干部立身、立业、立言、立德的基石,只有这一基石稳固了,事业才能顺利推进。靠不断加强以党性为主要内容的修养,我们党不但变得组织强大,而且变得思想强大,自我革命的意志因此才会更加坚定。

新时代的自我革命尤其要求加强党性修养。一方面,要弘扬共产党人历来强调党性修养的好传统。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刘少奇同志就发表了《论共产党员的修养》这一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重要著作,回答了共产党员为什么要进行修养、进行什么样的修养、如何进行修养等问题,有力地促进了党的建设的发展。在《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中,刘少奇同志严厉批评把个人利益摆在党和人民利益之上的种种自私自利的思想。在新时代,我们进行党性修养、推进自我革命就要自觉地把人民利益、党的利益放在首位。另一方面,要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把其中关于个人修养的思想转化为共产党人的修养。这一点,也是习近平总书记十分强调的。2014年3月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全国人大贵州代表团审议时指出,王守仁(王阳明)曾在贵州参学悟道,贵州在弘扬传统文化方面有独特优势,肯定“王阳明真正做到了知行合一”。习近平在2015年12月全国党校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强调要弘扬阳明心学:“‘种树者必培其根,种德者必养其心’。党性教育是共产党人修身养性的必修课,也是共产党人的‘心学’。”[6]共产党人的“心学”是以共产主义信仰为基础的,以为人民服务为旨归的。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共中央纪委六次全会上的讲话中说:“全面从严治党,既要注重规范惩戒、严明纪律底线,更要引导人向善向上,发挥理想信念和道德情操引领作用。‘身之主宰便是心’;‘不能胜寸心,安能胜苍穹’。‘本’在人心,内心净化、志向高远便力量无穷。对共产党人来讲,动摇了信仰,背离了党性,丢掉了宗旨,就可能在‘围猎’中被人捕获。”[7]68当然,这里习近平总书记讲的“心学”已经是共产党人的修养之学,不是封建社会统治者的心学。

三、进行自我革命必须从严管党治党和严肃党内政治生活

从严管党治党,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是进行自我革命的根本保障。一个政党只有坚持严字当头,把严的要求贯穿于管党治党全过程,才能有自我革命的勇气、力量和能力革除党内存在的问题。一个政党只有把党内政治生活严肃起来,才能有自我革命的品格和气质。

从严管党治党,使我们党自我革命的勇气和能力大大提升。通过全面从严治党,全党真正增强了“四个意识”,坚定了“四个自信”,做到了“两个维护”。党中央提倡的坚决响应和落实,党中央决定的坚决照办和贯彻,党中央禁止的坚决杜绝和清除。通过全面从严治党,党的战斗力大大提高。我们逐步解决了组织观念淡薄、组织涣散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有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严重,目无组织纪律,跟组织讨价还价,不服从组织安排;有的党组织和领导干部在处理一些应该由中央和上级组织统一决定的重要问题时,事前不请示,事后不报告,搞先斩后奏、边斩边奏,甚至斩而不奏”[8]。这些问题的解决,使党的凝聚力和组织力得到进一步加强,在解决自身问题上能够及时达成共识,并且形成步调一致的行动,最大限度地解决了问题。

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使我们党自我革命的氛围变得健康。有一段时间,党内政治生活的生态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害,一些党组织没有凝聚力,党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党组织变成“大车店”“大卖场”“私人俱乐部”;把党内同志关系异化为人身依附关系,搞小山头、小圈子、小团伙、小码头那一套,搞门客、门宦、门附、门人那一套,出现了“独立王国”现象、“私人领地”做派、“诸侯割据”之风,自我革命的意识淡漠了。谈革命、谈自我革命甚至是讳莫如深,要“告别革命”,要“从革命党转型为执政党”等。可以说,党内缺乏进行自我革命的政治氛围。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一直在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建设,提出:“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内政治生态是伟大斗争、伟大工程的题中应有之义,是我们党坚持党的性质和宗旨的重要法宝,是我们党实现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重要途径。”[7]38通过净化政治生态,我们立规明矩,把各项纪律规矩立起来、严起来,使各项纪律规矩真正成为“带电的高压线”“一触即被电击的高压线”,防止了“破窗效应”;通过净化政治生态,让那些阳奉阴违、阿谀逢迎、弄虚作假、不干实事、会跑会要的干部基本上没了市场、受到了惩戒,倡导了清清爽爽的同志关系和规规矩矩的上下级关系,能干事、会干事、干净干事的干部越来越多,全党自我革命的勇气倍增。

四、进行自我革命必须坚持经常性教育和集中性教育相结合

坚持经常性教育和集中性教育相结合,是进行自我革命的有效方式。把两种教育结合起来,既能够通过日常的教育潜移默化地促进党员干部思想觉悟的提高,又能够通过集中的教育啃下一些日常教育中难以解决的难题。两种教育方式相互作用,既有润物细无声之用,又有醍醐灌顶之效。

坚持经常性教育,扎扎实实对党员干部进行政治思想的教育,这是我们党推进自我革命的基础性工作。我们党历来重视党员思想政治教育的日常化。毛泽东同志曾经指出:“只要我们的思想工作和政治工作稍微一放松,经济工作和技术工作就一定会走到邪路上去。”[9]习近平总书记一直强调抓党员干部日常教育的重要性,通过日常教育,能够坚定理想信念、坚守精神家园。日常教育就是要形成燕子垒窝的恒劲、蚂蚁啃骨的韧劲、老牛爬坡的拼劲、啄木鸟啄木的硬劲。为了使日常教育制度化、规范化,2019年5月,中共中央印发了《中国共产党党员教育管理工作条例》(以下简称《条例》),并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认真遵照执行。通知指出,党员教育管理是党的建设基础性经常性工作。《条例》要求党支部应当运用“三会一课”制度,对党员进行经常性的教育管理;党支部应当每月开展一次主题党日,贴近党员思想和工作实际,组织党员集中学习、过组织生活、进行民主议事和开展志愿服务等;基层党组织应当注重分析党员思想状况和心理状态,党组织负责人应当经常同党员谈心谈话,有针对性地做好思想政治工作。

坚持集中性教育,从深层次上解决党员干部思想上的问题,这是我们党推进自我革命的重要经验。集中性教育一个重要的目的是通过形成风暴式的政治氛围,使党员干部产生一种自觉意识,从而用非常规性的手段解决一些重大的难点焦点问题。这种方式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是被证明行之有效的。无论是延安的整风运动,还是新中国成立后1950年的整党;无论是改革开放之初的整党活动,还是面向新世纪的“三讲”教育活动;无论是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还是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都很好地促进了党的事业的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进行一系列集中性教育。开展了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使广大党员干部经历一次严格的党内政治生活锻炼,思想受到洗礼,灵魂受到触动。推进“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用有效的制度机制推动了领导干部以身作则、当好表率,带头旗帜鲜明讲政治、带头强化党性修养、带头严格自律,切实做到忠诚干净担当。倡导“三严三实”,强调当个人感情同党性原则、私人关系同人民利益相抵触时,必须毫不犹豫站稳党性立场,坚定不移维护人民利益。2019年开展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这次主题教育理论学习上的重点就是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在原有学习的基础上取得新进步,思想政治上的重点是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念。这些相互衔接的教育活动使党员干部的自我革命意识和本领都增强了。

五、进行自我革命必须勇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

勇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是进行自我革命的作风条件。我们党有一个很好的传统,就是始终能够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1923年6月,我们党的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文件中就出现了“批评”的概念;1928年7月,我们党发布的《中央通告第七号》鲜明地提出“自我批评”的要求。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同志把“批评和自我批评”确立为党的三大作风之一。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批评和自我批评是清除党内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的有力武器,必须以整风精神严格党内生活,着力提高领导班子发现和解决自身问题的能力。”[7]27这种能力恰恰是推进自我革命所必须具备的能力。

勇于开展批评,这是我们党的工人阶级性质决定的。这种批评是站在马克思主义立场上的批评,是坚持真理和捍卫真理的批评,既不是为了批评而批评,也不是无的放矢的批评,而是为了促进无产阶级事业的批评。这种批评是同志式的批评,是团结同志的批评,不是为了挟私报复的批评,更不是置人于死地的批评。1943年4月,身为中共华北局书记、八路军副总指挥的彭德怀,在一次关于民主教育的谈话中说,为了建立和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国内各阶级、各党派在政治上应尽量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毛泽东看到这篇谈话后,认为这一提法不妥。他在给彭德怀的信中说:“又如在政治上提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口号是不适当的,现在的任务是用战争及其他政治手段打倒敌人,现在的社会基础是商品经济,这二者都是所谓己所不欲,要施于人。只有在阶级消灭后,才能实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消灭战争、政治压迫与经济剥削。”[10]这就是共产党人的政治情怀,是坦诚的思想交流。邓小平同志早就指出:“批评的方法要讲究,分寸要适当,不要搞围攻、搞运动。”[11] 共产党人的批评是坚持实事求是的,讲党性不讲私情、讲真理不讲面子。2013年9月23日至2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指导河北省委常委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时发表重要讲话,强调:“作为共产党人,有话要放到桌面上来讲。批评要出以公心、态度诚恳、讲究方法,要实事求是、分清是非、辨别真假,切忌从个人恩怨、得失、利害、亲疏出发看事待人。”[12]

勇于进行自我批评,更是共产党人崇高品格的体现。正是在这种自我批评中,我们党的事业才不断走向胜利。一代一代共产党人给我们做出表率。1943年3月18日,是周恩来45周岁的生日,办事处的同志置办了一点瓜子水果,准备为周恩来搞一个简单的祝寿活动。周恩来不仅婉言谢绝了同志们的好意,还向大家讲述了自己的家庭和参加革命以来的经历,做了深刻的自我剖析,并写下《我的修养要则》:“一、加紧学习,抓住中心,宁精勿杂,宁专勿多;二、努力工作,要有计划,有重点,有条理;三、习作合一,要注意时间、空间和条件,使之配合适当,要注意检讨和整理,要有发现和创造;四、要与自己的他人的一切不正确的思想意识做原则上坚决的斗争;五、适当地发扬自己的长处,具体地纠正自己的短处;六、永远不与群众隔离,向群众学习,并帮助他们,过集体生活,注意调研,遵守纪律;七、健全自己身体,保持合理的规律生活,这是自我修养的物质基础。”[13]从这里可以看出,共产党人的自我批评是发自内心的,是着眼于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真正能够做到大公无私的。这种自我批评既不是个人的作秀,也不是无病呻吟。这种基于心底无私天地宽的自我批评不但不会贬损共产党人的形象,而且会极大地提高共产党人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使自我革命得到人民的支持和拥护。

六、进行自我革命必须加强党内监督和接受人民监督

加强党内监督和接受人民监督,是进行自我革命的强大动力。中国共产党历来都强调监督的重要作用,把党内监督和人民监督有机结合在一起,既强调自我监督的作用,又强调发挥好人民监督的作用。自我监督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犹如数学上的“哥德巴赫猜想”。纵观世界政党发展的历史,真正像中国共产党这样能够始终如一正视自身问题,能够通过自我监督形成一整套自我约束的制度规范体系,能够严肃惩处党内腐败变质分子,确保党的革命性特质的,可以说少之又少。2016年10月27日,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通过了《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这一条例,明确指出:“党内监督没有禁区、没有例外。”[14]也就说,没有任何党员可以处在党的监督之外。条例规定了党内监督的重点对象是党的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特别是主要领导干部,必须加强对党组织主要负责人和关键岗位领导干部的监督。党内监督一个重要方式就是巡视,发挥着全面从严治党利剑作用。我们党的自我监督体系是完整有效的,是推进自我革命的强大保证。

人民监督是党能够长期执政的深厚基础。自我革命绝不能关起门来搞,而是要多听听人民群众的意见特别是批评的意见,自觉接受人民群众监督。黄炎培先生在1947年7月初到延安考察,在与毛泽东的对话中提出历史周期率问题,希望中国共产党找出一条新路,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支配。毛泽东胸有成竹地回答:“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15]人民监督是我们党永葆生命力的重要力量。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提及当年毛泽东和黄炎培在延安窑洞关于历史周期率的这段对话,并强调这番对话至今对中国共产党都是很好的鞭策和警示。人民监督是人民作为国家主人的权力,是人民群众发挥创造性的要求。党领导人民创造历史伟业,前提就是党要自觉地接受人民监督。这种监督是全面的,是实质性的。时代是出卷人,党是答卷人,人民是阅卷人。要能够让人民给我们一个优异的成绩,必须推进自我革命,把“赶考”的事情办好,把答卷答好。

七、进行自我革命必须保持共产党人先进性和纯洁性

保持共产党人先进性和纯洁性,是进行自我革命的根本前提。2019年5月31日,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开展这次主题教育,就是要认真贯彻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奔着问题去,以刮骨疗伤的勇气、坚忍不拔的韧劲坚决予以整治,同一切影响党的先进性、弱化党的纯洁性的问题作坚决斗争,努力把我们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16]如何进行坚决斗争?如何保持新时代共产党人先进性和纯洁性?

推进自我革命,就要加强民主集中制建设。民主集中制是我们党的根本组织原则和领导制度,是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强大制度保障。什么时候坚持了民主集中制,而且坚持得好,我们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就会大大加强;反之,就会削弱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民主与集中是辩证统一的关系,不是对立的关系。充分民主的过程就是有效集中的过程,而正确集中的过程也是充分发扬民主的过程。那种认为实行民主就会削弱集中的观点,那种认为实行集中就是不用发扬民主的观点,都是不正确的。要把二者真正有机统一在一起,就要做到两点:首先,要提高领导干部的民主素养。领导干部要把民主素养作为一种领导能力来培养,作为一门领导艺术来掌握。民主素养的高低直接显示出领导干部的能力、水平。民主素养意味着领导干部要有平等待人、与人为善的真诚态度,要反对特权思想,更要反对盛气凌人,要把自己摆在与其他人平等的地位;民主素养意味着要有虚怀若谷、海纳百川的宽阔胸襟,能够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包括不同意见,力争把各方面的真实意见掌握全、掌握准,进行反复研究、反复比较、择善而从。其次,要善于正确集中,把不同意见统一起来,把各种分散意见中的真知灼见提炼概括出来,把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符合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正确意见集中起来,做出科学决策。

推进自我革命,就要不断纯洁党的思想、纯洁党的组织、纯洁党的作风、纯洁党的肌体。纯洁党的思想就要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树立坚定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自觉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解决问题,对于违背马克思主义的言行敢于斗争、敢于批驳。纯洁党的组织,就要加强党的组织建设,加强中国共产党各级组织建设,包括党组工作建设、工作机关建设、支部工作建设、农村基层组织工作建设、党和国家机关基层组织工作建设、普通高等学校基层组织工作建设等,充分发挥每一个组织的坚强堡垒作用。纯洁党的作风,就要弘扬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与自我批评等三大作风,要同那些人民群众痛恶的作风诸如工作马虎和飘忽、特权行为和独断专行、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推诿扯皮和上推下卸等进行坚决斗争。纯洁党的肌体,就要建设廉洁政治,保持清正廉洁的政治本色,着力构建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体制机制,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使党永远健康强大。

我们党的性质决定了我们是一个永远在自我革命中前行的党。我们党之所以有自我革命的勇气,是因为我们党除了国家、民族、人民的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世界上的绝大部分政党都有自己的党派私利,是无法做到自我革命的。我们要始终保持这种先进性和纯洁性,才能真正在自我革命中铸就千秋伟业。中国共产党在伟大自我革命中已经走过了近百年历程,百年不是暮年,恰是风华正茂,“有三岁之翁,有百岁之童”,共产党人到中流击水的风华正是来源于自我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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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习近平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9-06-01.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