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2006年7月底，菲德尔·卡斯特罗因病将古巴最高行政权力哲时移交给劳尔·卡斯特罗。2008年2月，劳尔正式接替卡斯特罗担任古巴国务委员会主席和部长会议主席。劳尔执政以来，古巴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新的变革措施。近年来，劳尔等古巴领导人提出要“更新”社会主义经济发展模式，其主要举措是大量减少在国有部门工作的职工，扩大个体劳动者的数童。古巴的经济变革取得了一些成就，但也面临不少问题和挑战。

关键词：古巴；劳尔·卡斯特罗；经济变革；更新；发展模式

作者：徐世澄，中国社会科学院拉丁美洲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北京：100007）

 

2006年7月31日，菲德尔·卡斯特罗（简称卡斯特罗）因肠胃出血接受手术，决定把古巴最高行政职权暂时移交给劳尔·卡斯特罗（简称劳尔）。2008年2月18日，在古巴全国人民政权代表大会〔简称人代会）举行换届选举前夕、由于卡斯特罗的身体还有待进一步康复，他本人致信古巴全国人民，表示他决定辞去最高行政职务。同年2月24日，在第七届人代会上，劳尔当选并正式就任古巴国务委员会主席和部长会议主席。古巴最高行政权力实现了顺利交接。劳尔执政以来，古巴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新的变革措施。古巴的经济变革取得了一些成就，但也面临不少问题和挑战。

 

劳尔执政后第一阶段古巴的经济变革措施

 

2008年以来，古巴经济面临巨大的困难。从外部因素来看，主要是受2008年下半年开始的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古巴主要出口产品镍在国际市场上价格大幅度下跌，而古巴需要大量进口的粮食和食品价格大幅度上涨。由于金融危机，到古巴旅游的人数（主要来自加拿大和欧洲）明显减少，游客在古巴的人均消费也减少。加上旅居国外的侨民汇款减少，导致外汇收入减少，古巴不得不削减进口，造成市场供应紧张。另外，2008年古巴遭遇了三次强飓风，造成了100亿美元的损失（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的20%）。而且美国对古巴长期进行经济封锁和贸易禁运，给古巴造成了巨大经济损失。

 

从内部因素来看，经济发展模式不当和经济政策的失误，无疑是使困难加剧的主要原因之一。不久前访华的古巴学者拉斐尔·埃尔南德斯认为，古巴的社会主义模式出现了六个方面的危机：一是制度本身的危机；二是古巴政府采取的应急措施的局限性；三是古巴社会不平等现象的加剧；四是一部分古巴人对未来日益缺乏信心；五是政治和经济管理过于集中，民众参与程度不够；六是新的政治共识尚未形成。

 

在苏东剧变前，古巴的经济发展模式是与苏联东欧经济一体化，重点生产糖、镍和酸性水果。苏东剧变后，转为重点发展创汇部门，如镍矿、旅游、医疗器材和生物制品出口等。自上世纪末以来，古巴又实施新的以第三产业（服务业）为主的发展模式，重点发展劳务（医生、教员）输出。目前古巴的经济在很大程度上依靠输出大量医生、教员，来换取委内瑞拉等国的石油和其他产品。据古巴国家统计局统计，2009年古巴的经济结构中，服务业占GDP的75.51%，农业和矿业只占4.86%，工业占13.45%，建筑业占6.22%，电力、煤气和自来水只占1.43%，但以劳务输出为主的发展模式，并没能拉动工业、农业和其他经济部门的增长，工业制成品、粮食和食品需要大量进口，而本国农村的土地有一半闲置，无人耕种。据官方公布，古巴全国劳动力有500多万。在国有部门有400多万，其中有100多万冗员，一些政府部门和国有企业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办事效率低下。

 

古巴要战胜面临的巨大困难，必须对原有的经济发展模式进行调整。2008年2月24日，劳尔在就职演说中，强调古巴今后大的方针路线不会改变，古巴将坚持社会主义，坚持共产党一党的领导；将对政府的结构进行调整，使政府管理更加有效，将使党内民主生活进一步加强；古巴新政府工作的重点是解决经济和民生问题。古巴将在不影响政局稳定的前提下，渐进地、稳步地进行一些改革。

 

劳尔执政后的第一阶段，即从2008年2月至2010年8月的两年半时间里，古巴采取了一些经济变革措施，主要包括：

放宽一系列关于商品流通和外汇交易的限制。2008年3月中旬，政府宣布取消对DVD机、电脑、微波炉、彩电、高压锅、电动自行车等商品的销售限制，向持有“可兑换比索的古巴普通民众销售这些商品；自3月31日起，允许古巴公民可以自由人住涉外饭店和租用汽车（需支付“可兑换比索”）；自4月起，政府逐步开放汽车买卖和房地产市场，还允许个人购买手机，使用移动通讯网络。古巴曾于2005年颁布法令，企业只有5001！可兑换比索以下外汇的交易权，超过此数的外汇交易必须经国家银行的同意。自2008年5月5日起，政府将企业使用外汇交易的限制，放宽到1万可兑换比索。

 

将闲置土地承包给农民。2008年3月，政府偿付了国家欠小农的债务；4月，政府大幅度地提高了一些农产品如土豆、牛奶、咖啡、椰子、蔬菜等的收购价格，允许农民将农产品直接投放农牧业市场，以刺激农民的生产积极性；7月18 kI ，劳尔签署第259号法令，允许农民承包闲置土地。根据法令，个体农民可承包13.42-40.26公顷的土地，承包期限为10年，到期后可延长。拥有法人代表的合作社和农场承包闲置土地的面积没有上限，承包期限为25年、到期后还可以顺延。政府还下放了部分权力，从土地使用到资源配置和销售在内的决策将不再由国家农业部做出，而是由农业部驻全国169个市（县）代表处和新成立的土地控制中心驻省市（县）办公室自主确定，将更多地考虑个体农户和合作社的利益，而不只是国有农场的利益。

改革工资制度，增加职工工资。2008年初，古巴职工平均月工资为436比索，折合17美元。劳尔执政后，政府表示将采取“按劳取酬”的办法，即根据职工的工作业绩和效益来支付工资，改变现有工资制度，取消工资上限，逐步地、有重点地提高职工工资。自2008年5月1日起，政府较大幅度地增加退休职工的工资，给全国215万多退休职工增加退休工资，平均涨幅达20%。此外，还给1万名在司法系统工作的人员增加工资，平均涨幅达55%。政府还表示，将陆续给其他行业的职工增加工资同年6月，政府取消工资最高限额，允许职工和大学生兼职，挣两份或两份以上工资。

 

取消免费或低价的职工食堂。2008年初，政府每月给每户配给的凭购货本低价定量供应必需品的售价只有约118比索，但实际成本费为61美元，为此，政府进行了大量补贴。劳尔执政后表示，将逐步取消政府的这一补贴从2009年10月1日起，政府逐渐取消了国营企事业单位中的职工食堂。作为补偿，原本在食堂就餐的工作人员，将得到补贴。政府还减少了凭本低价供应的日用商品，不再低价供应芸豆、土豆和香烟等商品。

 

将国有理发店和美容店承包给原店里的职工。2010年4月、政府将数百家原为国有的三个座位以下的理发店和美容店私有化，交给原来的职工承包，每月支付营业收入的15％作为营业税，而国家不再支付给他们工资。政府还决定将投资建高尔夫球场的外国投资者上地租用期限从50年增加到99年。

 

2010年8月以来古巴经济变革的新举措

 

以劳尔为首的占巴政府逐渐认识到，只有“更新”古巴社会主义经济发展模式，采取一系列重大的举措，进行“经济结构和思想观念的变革”、才能克服面临的巨大困难，改善入民的生活。

 

2010年8月1日，劳尔在人代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宣布古巴将分阶段逐步减少在国有部门工作的职工，扩大个体劳动者的数量，并称这是‘结构和概念的变革”。随后，9月13日，古巴官方宣布，到2011年3月底，在半年时间内，国有部门（包括各部委及其下属单位和国有企业）将有50万人下岗，其中约25万人将从事个体劳动。为此，9月24日，政府在党报《格拉玛报》上公布了为个体户开放的178种经济活动，放宽了对个体工商户的限制。而其余25万人可组建合作社或选择到有空缺岗位的国有单位（农场、建筑业、警察局）就职。

 

10月初，古巴政府开始启动个体户注册登记这一新的经济改革的重要一步。10月25日，古巴官方公报上正式公布了有关个体户纳税的具体规定。据《格拉玛报》2011年1月7日报道，截至2010年底，已有75061人领取了私人经营许可证，另有8342份私人经营许可证正在审批之中。自2011年1月4日起，古巴国有部门正式开始裁员，裁员先从糖业部、农业部、建设部、公共卫生部四个部和旅游业开始，然后将波及其他部门。对辞退人员根据工龄，每10年工龄支付1个月的工资，约400多比索，不到20美元。

 

古巴大批国有部门人员的下岗、放宽个体户从业，是解决剩余劳动力、调整就业结构、降低国家财政支出、增加税收收入的必要措施，是古巴新的经济变革的重头戏，也是一剂猛药，其成功与否将对古巴未来的经济改革进程起关键作用。根据新的规定，在178种允许个体户从事的经济活动中，有29种是新开放的，有83种允许雇佣劳动力。如开个体饭店，过去只能由本人和家庭成员一起开饭店，现在允许雇用少量非家庭成员；过去最多只能允许同时12人用餐，现在允改同时20人用餐。

 

与以往改革不同的是，这次古巴新的经济变革的特点，一是来势凶猛，牵涉面大；二是触动了经济结构和思想观念。有评论认为，随着个体户的扩大和允许雇工，实际上是允许建立私人小企业和城市合作社，在可预见的将来，古巴将出现一批小型和微型私人企业，这无疑将使古巴所有制的结构发生变化。此外，以往只有在外企工作的古巴人缴纳所得税，而绝大多数的古巴职工不用缴纳所得税，而最近有关纳税条例的公布，将改变古巴民众不纳税的观念。

 

这次改革措施时间紧，动作大，涉及而广。短短儿个月时间内，50万人下岗，25万国有部门人员将转为个体劳动者，这将影响到古巴百万民众的生活。古巴党报《格拉玛报》承认，国有部门大量裁员“可能会使一些家庭受到影响”。部分有一技之长的人觉得从事个体劳动，可能会增加个人和家庭的收入，正跃跃欲试；但另一些习惯于“大锅饭”和“铁饭碗”，按月领取死工资的公务员和职工则担心，如果自己“被”下岗，在短期内很难靠个体劳动养活自己和家庭。

 

实际上，从裁员一开始，古巴原有的社会保障制度就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其社保的能力受到冲击。根据新的纳税条例，个体劳动者得缴纳个人所得税、销售税、公共服务税、社保费，如果雇人，还得缴纳雇佣劳动力税等，平均税率将占其收人的25%-50%。对刚从事个体劳动的人来说，能不能赚钱尚无把握，而这么高的税率，无疑是不小的负担。据古巴经济研究中心估计，2011年国家通过向个体户征收税收，可增加10亿美元的收入。然而，在2010年12月召开的全国人代会上，一些代表在发言中担心，征税过重将会阻碍个体户的积极性。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社会动荡，古巴总工会各级组织和保卫革命委员会（相当于居委会）等群众组织正在做说服动员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古巴领导人一般不提古巴是在进行“改革”（reforma），而只提“变化”、“变革”（西班牙文cambio，英文change）或“更新”（actualizar）。古巴共青盟《起义青年报》还专门发表文章，说明为什么古巴提出“更新”社会主义，而不提“经济改革”[2]。近年来，古巴领导人强调，古巴目前所采取的举措，是为了“更新”社会主义经济发展模式。

 

2010年8月初，古巴部长会议副主席、经济和计划部长马里诺·穆里略在古巴人代会期间说：“古巴不会进行经济改革，而是进行不向市场让步的古巴社会主义经济模式的更新”，他强调古巴“将保持政府控制90％经济活动的中央计划经济的模式”，“经济模式的某些东西会有所松动，如允许从事个体劳动，但我们不会交出所有权”，“古巴不会用市场经济改革来应对经济问题”。[3]10月31日，劳尔在古巴中央工会第86届全国理事会扩大全会的闭幕式上说，“古巴不抄袭任何其他国家（的模式），在更新古巴经济模式的进程中，绝不会放弃社会主义建设”，他强调古巴的做法是根据本国特点的“土生土长的产物”，“古巴绝不会放弃社会主义建设”。[4]

 

劳尔有关经济变革和“更新”社会主义的主要观点

 

自2006年以来，劳尔先后发表了多次重要讲话，论述了他对古巴经济变革和“更新”社会主义的看法。这里做一个简要的归纳。

 

1.强调必须进行经济结构和观念的变革。2007年7月26日，劳尔首次提出要“进行必要的结构变革和观念的变革”。2010年8月1日，劳尔把分阶段逐步减少在国有部门工作的职工和扩大个体劳动者的数量，称作是“结构和概念的变革”。2010年12月18日，劳尔在人代会上说：“干部和所有的同胞必须改变思想以适应新的局面。要改变多年来，由于在社会公正领域里过分的包办主义、理想主义和平均主义造成的在广大民众中扎根很深的对社会主义的错误的、站不住脚的观念”“许多古巴人把社会主义与免费和补贴相混淆，将平等与平均主义相混淆，不少人把购货本看作是一个社会成就，认为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取消它。”

 

2.强调经济工作、粮食生产是党和政府工作的重点2008年4月28日，劳尔在古共五届六中全会上说：“芸豆和大炮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粮食生产是党的领导人的主要任务，因为这关系到国家安全问题”。2008年7月11日，劳尔再次说：“我曾说过，芸豆和大炮一样重要，后来，随着形势的恶化，我又说，芸豆比大炮更重要。”2010年4月4日，劳尔在古巴共青盟九大闭幕式上说：“经济战是今天干部思想工作的主要任务和干部思想工作的中心，因为我们的社会制度能否持续和保存下去要靠经济战。”

 

3.满足民众的需要是当前的“要务”。2008年7月11日，劳尔在人代会讲话中强调：“满足人民的基本需要是古巴当前的要务。”劳尔说：“我重申，国家的要务为在持续巩固国民经济及其生产基础之上，满足人民的基本需要，既有物质的也有精神的。否则，国家就不可能有发展。”

 

4.强调社会主义不能搞平均主义，社会主义不能培养懒汉。2008年7月11日，劳尔在古巴人代会上强调说：“社会主义意味着社会正义和平等，但是指权利平等和机遇平等，而不是收入平等。平等不是平均主义。平均主义实际上是一种剥削形式，是不好好劳动的人、特别是懒汉剥削好好劳动的人”2010年8月1日，劳尔强调应该改变“古巴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劳动也可生活下去的国家”的概念。

 

5．强调“完善”和“更新”社会主义模式。2009年8月1日，劳尔在古巴第7届全国人代会第3次会议上说：“大家选我当主席不是为了在古巴复辟资本主义，也不是为了出卖革命．是为了捍卫、维护和继续完善社会主义，而不是摧毁社会主义。

 

2010年12月18日，劳尔在人代会上说：“我们正在采取的措施和所做的修改都是更新经济模式所必需的，是旨在维护和巩固社会主义，使社会主义不可取代”，“社会主义建设应该根据各国的特点来进行。这一历史的教训我们已经很好地吸取。我们不会照抄任何国家，过去我们照抄给我们带来了不少问题，很多时候是因为我们照抄照搬得不好，尽管我们并不是不了解别人的经验，我们学习别人的经验，包括学习资本主义国家的好的经验”。

 

6.强调政府必须提高工作效率。2008年2月24日，劳尔在就职演说中强调，古巴“需要一个更紧凑、胜任的体系，中央政府所辖的机构数目将更少、功能划分更合理”。劳尔说，这能明显削减大量的会议、协调工作和各种规章制度，能够更好地“利用我们的干部”，集中关键的经济活动。“总之，我们的政府工作必须更有效率”，“这不是简单地任命几个领导人的问题，而是要确定应进行什么样的变革”。

 

7.继续完善公正的社会制度，制定新的社会保障法2008年4月28日。劳尔在古共五届六中全会讲话中说，古巴将继续完善公正的社会制度。2008年7月11日，劳尔在全国人代会上说，新社会保障法将把职工退休年龄推迟5年。劳尔解释说，新社会保障法推迟退休年龄符合古巴人口的实际情况。第一是因为古巴人均寿命的增加，第二是因为出生率持续下降，第三是由于古巴劳动力明显减少。新社会保障法已于2008年年底由古巴全国人代会通过。

 

8.承认并纠正错误，吸取经验教训。2007年7月26日，劳尔说：“要进行批判性和创造性的劳动，不能因循守旧，我们从不认为我们所做的事情是十全十美的，而不去作检查。惟一不容置疑的是我们建设社会主义不可放弃的决心。”2010年12月18日，劳尔说：“我们清楚我们所犯的错误，我们现在讨论的《纲要》标志着纠正错误和必须更新我们经济模式道路的开始”，“要么我们纠正错误，不然我们就会从悬崖上掉下去”，“我们所分析过的问题和所批评过的错误决不能重犯，这牵涉到革命的命运。如果我们老老实实和深刻地分析我们所犯过的错误，它们将变成经验和教训，使我们去克服，不再重犯”。

 

古巴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挑战和前景

 

目前，古巴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仍面临着不少挑战和问题。主要有：第一，经济结构仍然不合理。第三产业（服务业）在GDP中所占比重过高，而工业和农业所占比重过低。2010年10月31日，经济和计划部长穆里略在中央工会的一次全会上说，目前古巴在服务业从业的人员多于在生产部门从业的人，这一结构难以使任何国家的经济很好运转。

 

第二，理论跟不上实际形势的发展。古巴领导人至今仍强调古巴坚持计划经济，不搞市场经济。然而，古巴国有部门大量人员下岗，从事个体劳动，事实上是向市场经济迈出了一大步。因此可以说，古巴的经济理论与实际生活是脱节的，没有跟上形势的发展。外国有些媒体认为，古巴现在将数十万国有企业职工解雇，而仅仅给予很少补贴的做法与西方国家的新自由主义做法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有的媒体称古巴目前的做法是“古巴新自由主义的社会主义”[6]。

 

第三，变革缺乏明确的长期的目标。古巴的经济变革缺乏明确的、长期的目标，所采取的措施常常是应急的、被动的。古巴一些经济学家认为，古巴领导层对古巴经济发展方针、发展战略和模式究竟是什么，要不要搞市场经济，并没有达成共识。古巴革命胜利后52年来，古巴的经济发展战略变化过于频繁，主管经济的负责官员频繁地更换，一些经济政策常常摇摆不定。如对待外资的政策，对待个体经济的政策和对待美元在国内流通的政策，忽紧忽松，忽左忽右，举棋不定。

 

第四，民生问题亟需解决。古巴目前的经济仍然是短缺经济，如果经济搞不上去，古巴政府在短期内取消一些生活必需品的定量供应，势必会影响相当一部分居民的基本生活。

 

古巴在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方面已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即踏上了一条在变革开放中坚持、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道路。随着对私人个体经济的开放，古巴实际上已经开始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迈出了第一步。在坚持社会主义的前提下，古巴正在适应新的世界格局。使本国经济同世界经济接轨。展望未来，古巴“更新”社会主义经济模式和经济变革的进程，将是渐进、稳步和谨慎的，甚至将是艰难的；古巴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甚至会出现曲折，但古巴社会主义的前景是令人乐观的。

 

参考文献：

    [1] http：//www.one.cu/.

    [2] http：//www.tercerainformacion.es/spip.php?article20929.

    [3] http：//www.diarioinformacion.com/internacional/2010/08/01/cuba-quiere-actualizar-cahna-socialismo/.

    [4][5] http：//www.granma.cubaweb.cu/2010/11/01/nacional/artic01.html.

    [6] http：//www.razoncom.mx/spip.php?page=columnista&id_ar-ticle=60492.